麻雀肉 麻将知识

李登建老师题词

麻将知识

文/袁晓红

冬去春来,万木凋零,气氛变得阴郁压抑,心情也变得郁闷。

一群麻雀来到校园东边的竹林里。下午放学后,它们聚集在竹林里,叽叽喳喳地叫着,显得特别开心。它们是在吵架吗?还是在回家分享一天的收获和快乐?它们看上去就像在教室里自由读书的孩子!天黑前,它们突然飞到校园里的竹林顶端、大梧桐树的树梢上。一团团黑影,有时呈椭圆形,有时呈流线形,在天空中飘过。“看上去就像海里的一群大鱼、小鱼,结成一团,在水中自由地游动着。”我的同伴惊呼道。

“听说这群麻雀是财政局赶来的,它们常住在大院子里的树林里,但经常往人家的车上拉屎,有车的人很讨厌它们,用竹竿把它们赶了好几次,它们都被吓得飞走了。”另一个同伴笑着说:“哦,原来如此,它们被逼着搬到我们校园里的小竹林里去了!”

我们大家有说有笑,都喜欢这些群体意识很强的小动物。小麻雀们,你们可以住在校园里的竹林里。这里的竹叶依然翠绿,茂盛而温暖。在一天的飞翔和狩猎之后,请在它们的怀抱里休息一会儿。忙碌了一天的工作后,我爱听你们欢快的叫声,看你们圆圆的脑袋和活泼的影子!你们给我带来了冬天的惊喜和活力!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麻雀的往事。

喂麻雀

小时候,我忘了自己是几岁了。有一次,我到野外去挖猪食。在一丛草旁边,我发现一个干草团,聚成半蛋形。里面,一只刚孵出来的“光翅”麻雀,惊恐地盯着我看。它眼睛大大的,脖子细细的,还有一张嫩黄的大嘴巴。它对我咿呀学语,声音有些嘶哑。我看它那么瘦,就坐在一旁等着它的妈妈回来,可它却没有来。我想,它的妈妈去哪儿了?是不是出事了?于是,我懒得去挖野菜,抱起小麻雀,快步跑回家。我找了点干粮麻雀肉,嚼了嚼,嚼成一团,塞进小麻雀张开的嘴里。 一个球,两个球…… 喂了嚼过的馒头后,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家伙,瞪着黑眼睛,扇动着光秃秃的翅膀,伤心地看了我一眼,踢了踢腿,就死了。

我心里很失落,心想,好心有好报,它怎么就死了呢?母亲从农场回来,看到我手里的死鸟,说我一下子喂得太多,它就胀死了。我心里很难过,只好把它埋在院子里的榆树下。

妈妈还说,麻雀不能养过夜,因为麻雀脾气暴躁,关在笼子里很快就会掉毛死去。

吃麻雀

听起来很残忍,但我也吃过麻雀肉。小时候,我贪吃,粮食极其匮乏,价值十毛钱的五彩糖豆,是我难得的美味。农村里麻雀很多,夏天,它们成群结队地在田间觅食,晚上在人家屋檐下筑巢。特别是冬天,它们会钻到土坯房的屋檐下,晚上叽叽喳喳地叫,发出的声音让人烦躁。那一年,我们家东屋檐下住着很多麻雀。晚上,麻雀们都回窝了。机灵的二哥搭起梯子,打开手电筒,有时一次能抓到几只麻雀。从半空中扔到地上,它们就死了。我妈说,麻雀是天上的鸟,也是一道菜。她把麻雀放在烧红的炉子里,用柴火的余热烤着吃。 我早早地等在火炉边,等着麻雀变成一小团焦黑的肉团。我拂去黑灰,掏出麻雀的胸肉和腿肉,放进嘴里,一股说不出的香味,瞬间钻进喉咙。品尝着这难得一见的美味,我才不会在意脸色发黑。母亲常说,天上的鹅肉,地上的骡肉,是人间美味。我没有吃过天鹅肉,也没有尝过骡肉,但麻雀肉我却津津有味。母亲变戏法似的从炉子里拿出烤红薯,烧成一个圆面,分给我和弟弟吃,我这一天的饕餮满足了,冬夜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。

捕捉麻雀

如果说我和哥哥吃烤麻雀只杀了很少的麻雀,那麻雀一家的命运就更悲惨了。在我们家乡,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:老家贼。80年代,这种歧视达到了很严重的程度。那是实行承包责任制之后,大家把自产承包到户,每户分得土地,大家对自家的土地和庄稼特别爱护。麻雀特别多,它们不但吃庄稼上的虫子,还把庄稼吃光。刚开始,人们用稻草人吓唬它们;稻草人不管用,人们就用农药。后来,更可怕的是,麻雀被列为中国四害之一。经过一段时间的围捕,村里村外都很少见到麻雀,其他地方大概也是这样。 没有了鸟叫声和喧闹声,我自然就不会再贪图烤麻雀了,心里想,麻雀是不是已经灭绝了呢?

后来麻雀被列为濒危物种,后来听说中国政府从前苏联引进麻雀,才又看见了麻雀灰色的身影。唉,想想现在看到的麻雀,也许它们已经不是中国本土的了。不管怎样,麻雀在食物链中的作用是不能忽视的,它们主要吃昆虫,然后吃食物。自然界缺少麻雀,不仅热闹了起来,还会导致其他害虫的大量繁殖,比如蝗虫、蚱蜢等。

杏樹与麻雀

雨后,我家乡的院子里长出了四棵杏树,它们各自占据着院子的一角,互不影响。桃树是第三棵,杏树是第四棵。这四棵杏树从第四年开始结杏子。可能因为品种略有不同,四棵树上的杏子味道也不一样,有的很甜,有的略带酸味,果实大小也不一样。自从这四棵树开始结果以来,每到杏子快要成熟的时候,我妈妈就会在早上四点半起床赶走麻雀。我妈妈说她起得很早,每天早上听到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,就知道它们又要来偷熟透的杏子了。我妈妈说麻雀很聪明,它们会派出侦探到树上探险,如果有熟透的杏子,侦探们就会高兴地叫起来,呼唤朋友,引来其他麻雀。 熟透了的杏子,它们会啄几口就走,然后又开心地啄其他东西。早上,天刚亮,我就听见树枝和树叶沙沙作响。它们肯定来了。它们很狡猾。

一个周末,妈妈喊我回家摘杏子,说今年雨水充足,肥料充足,杏子长势不错,不回去摘的话,会被麻雀吃坏的。于是,我就在老家住了一晚。当时正是麦子成熟的季节,农村晚上也不是很热,我睡得很香,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。吃完早饭,妈妈准备好塑料袋,叫我去摘杏子。我踏着梯子,爬上一棵树,开始摘杏子。我说没看见麻雀。妈妈说你看看掉在地上的,树上被咬了一半的,就知道了。原来,在我还在做梦的时候,早起的麻雀飞来觅食,妈妈已经赶走它们好几次了。赶了一会儿,它们又飞回来了,吃得差不多了。 我说,“让他们吃吧,反正杏子很多,我们也吃不完。”妈妈笑着说。

那些杏树长势旺盛了好几年,每年杏子成熟的时候,我都会回老家留宿一晚,欣赏乡间深邃闪亮的星空,享受乡间宁静舒适的夜晚,摘一袋袋杏子带回工作地和居住地,和同事邻居们分享我们家乡的果实。后来,我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一些不如意的事情,一位老乡说,树(杏)旺人不旺,院子里不宜栽种杏树。四棵杏树由于主人没有照料,出现了一些衰败的迹象,树干生满虫,这些杏树就被砍掉了。每年春天,我再也享受不到枝头红杏满地的春天,再也尝不到夏天甜甜的杏子,自然也就没有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了。

我心里还是怀念着那棵茂盛的杏树,想知道那些麻雀后来到哪里去了!

叽叽喳喳,听,麻雀在歌唱。麻雀的命运和普通人的命运是那么的相似:经历过风雨,经历过严寒,经历过磨难。不被欢迎,不被理解,但是谁也无法阻挡麻雀,阻挡不了我们的春天——春光明媚,春花烂漫的春天就要来了!

关于作者

袁小红,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山东省诗词学会会员、滨州市诗词学会理事、滨州市作协委员、沾化区作协副主席。散文、现代诗散见于《校园文化》《中学生阅读与写作》《大平原》《滨州日报》等报刊杂志。数百首格律诗发表于《诗歌月刊》《诗坛》《黄河三角洲诗歌》《今日沾化》等报刊杂志,并收录于《滨州百年诗词》《枣乡采韵》等书籍。2021年获滨州市科技馆征文大赛一等奖,被《沧海》杂志收录;滨州市图书馆征文大赛三等奖;滨州市诗词学会诗歌优秀奖; 沾化区图书馆征文比赛二等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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