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糖葫芦 冬天的冰糖葫芦

冬至将至,北京的冬天的味道更加浓郁。 吸了一口气后,雾气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。 夜晚的寒风催促人们加快回家速度,把衣领穿得更高。 当你进入房间时,你已经需要用纸巾擦拭眼镜,才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家人、朋友和同事。 这阵阵凉意,夹杂着温暖的气息,是冬天最直接的味道。

然而,对于一个出生在北方的人来说,冬天的味道远不止寒冷的空气。 冬天对于我们这样的“吃货”来说,往往是一个幸福的日子,因为很多食物都是冬天的绝配,也是最好的。 “场合”的“美味”,或者说,只有在冬天,吃这些“美味佳肴”才能尝到最正宗的味道。

比如冰糖葫芦

冰糖葫芦,天津人又称糖墩儿冰糖葫芦,青岛人称糖葫芦,是北方人特别喜爱的冬季“小吃”。 一根竹竿把裹着冰糖的水果串起来,像一堆罗汉。 冰糖冷了之后,就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壳。 温暖的阳光下,水果鲜艳的色彩折射出各种色彩,煞是养眼、诱人。 。 酥脆、甜甜、冰凉、果香浓郁的口感更是让人上瘾,迫不及待地立即掏出口袋大快朵颐。

在一些人的印象中,一提到糖葫芦,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山楂糖葫芦,甚至认为糖葫芦就是山楂味的,其实这是错误的。 早在宋代,《燕京志》就记载了糖葫芦的制作工艺:“竹签糖葫芦以山红、海棠、葡萄、芝麻山药、核桃仁、豆沙等制成。 ,沾上冰糖,甜、脆、凉。” 如此丰富的“材料”说明,冰糖葫芦是一种用冰糖串水果的技艺。 里面的“内容”自古以来因人而异,种类也很多。 然而,在我国北方,以山楂为主的糖葫芦却是最常见、最为人们所熟悉的。 山楂不仅在北方比较容易种植和采购,取材方便,而且山楂具有消食、散淤、清热等功效,适合冬季饭后食用。 山楂的鲜酸搭配冰糖的清凉甜味,是美妙的味蕾享受。 红色在春节期间也显得格外喜庆。

冰糖葫芦是平民文化的代表。 它价格便宜,老少皆宜,香脆可口,香甜可口。 它在剧院公园和街道上出售。 对于北方人来说,冰糖葫芦就像冬天里的一抹清凉乐趣,也是孩子们放学回家的甜蜜“伴侣”。 梁实秋说:“夏天喝酸梅汤,冬天吃糖葫芦,是北京各界人士都可以享受到的事情。” 虽然《前门青丝大碗茶》唱到“吃一串糖葫芦也算过节”,但那个时代的物质由于匮乏,吃一串糖葫芦、吃一顿饺子并不常见,但毕竟这是老北京人吃得起的节日。

说到北平的糖葫芦,就不得不提梁实秋先生在《雅舍谈吃》中对糖葫芦的描述。 《谈雅居饮食》是梁实秋旅居台湾时写的散文集。 包含了老北京人对北京菜的各种回味。 他在《酸梅汤糖葫芦》一文中,详细介绍了北平糖葫芦的种类和特点。 我们今天所熟悉的糖葫芦其实只是其中的一种。 “北平的糖葫芦有三种,一种是用麦芽糖做的,北平话就是糖稀的糖葫芦。用它可以做成大串的山红糖葫芦,可达五尺多。这种大冰糖葫芦在年货厂里卖得最多。麦芽糖包杏(没有成熟的青杏)很好吃,但不如冰糖葫芦,尤其是山上的冰糖葫芦。经常腐烂或充满虫粪。另一种是用白糖粘在一起,冷却后变成白色的霜,别有风味。正宗的是冰糖葫芦,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糖,透明亮丽。材料多种多样,有海棠、山药、山药豆、杏干、葡萄、橘子、荸荠、核桃,但山里红才是正宗的。”

冰糖葫芦被列为正宗,这想必是梁先生品尝后的心声。 味道好极了,没有腐烂的虫子,酥脆香甜,光鲜亮丽,这才是梁实秋心目中的糖葫芦该有的样子。 其中,老字号“新源斋”的糖葫芦最受梁先生的喜爱,“……新源斋做的糖葫芦最精致,不使用竹签,每颗山里红或海棠都是独立的” ,而且用的水果都很大。” 必须干净无瑕疵,放在衬有油纸的纸箱里,供顾客带走。”

当我第一次读到这段话时,我感到非常惊讶。 没有竹签的冰糖葫芦还能算冰糖葫芦吗? 就像肉串没有铁串,西餐没有餐巾,缺少必要的配套物品,总给人一种自卑的感觉。 有点味道了也许梁实秋更注重糖葫芦的味道和外观,不太在意“形式”。 但无论怎样,对糖葫芦深刻而细致的记忆,总能让人读到作者轻松优雅的美食谈,以及对旧时光、葱葱往事的怀念与关怀。

这一点在他的文章最后自然流露出来:“离开北平之后,我就没有吃过冰糖葫芦了,真怀念。” 这似乎是一种悲伤的叹息。 冰糖葫芦,这个“北平不属于任何阶层的食物”,昔日熟悉又常见的小吃,如今竟成了一种“难忘”的味道。 在这里,冰糖葫芦已经成为家乡的象征。 一水之隔,童年的甜蜜味道,冬日北平的宁静风光,老北京饭后的悠闲消遣,都浓缩在一串糖葫芦里。 虽然有朋友劝说“在台湾在家试试也不错”,但没有北平冬天的凛冽寒气,没有熟悉的邻居,没有友善的家乡环境,即使你全身心投入可能还不如以前在路边摊买的那么地道纯正,更何况是我向往已久的“心源斋”了。 “我真的很想你”可能不仅仅意味着想念糖葫芦本身。

“棒上的糖葫芦真漂亮,是用竹签扎出来的,象征着幸福和团圆。把幸福和团圆连在一起,就没有烦恼了。” 歌曲《冰糖葫芦》用通俗易懂的歌词表达了冰糖葫芦的美好寓意。 、团圆、幸福、无忧无虑,这不正是平民家庭最简单、最真实的憧憬吗? 一串普通的糖葫芦,或许被赋予了食物本身之外的意义。 它承载着普通人朴素的理想,也可能是一张离家游子通往故乡、往事的旧车票。

《人民日报》(2016年12月17日第12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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